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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拾录》:梦的记事本—— 下篇《末世》

依旧是梦,不重逻辑,不讲因果。
接上篇
这回换个那谁来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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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幕:丧尸潮
一个隐秘的实验室,在地下。
里面有很多等人大的圆柱状培养缸。有些已经空了,有些里面还残留着绿色的营养液。
整个实验室已是人去楼空,似乎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甚至来不及关闭照明设备,更多区域像是实验进行到一半就被迫中止了一样。
一个男子从培养缸中艰难爬出,然后把一旁缸里的女人放了出来。
男人凭着自己脑海里所剩的破碎的记忆,推断出:这个实验室原本是由军方主持,结果实验发生意外,于是整个实验室就被军方封锁。然后实验基地里没来得及撤离的人无一例外都……这个实验室里存在一大波的丧尸,而他们刚刚挣扎出来时闹出的一大串动静很可能会把它们吸引过来。
两人东躲西藏,想尽办法想要逃出去,但是这时候面临一个选择,要么被困死在地下,要么冒着病毒可能扩散出去的风险,借助基地内的剩余器材破坏掉军方的封锁。后来男人虽然将封锁破坏掉,却也引发了尸潮。
男人受了重伤,却还在拼命想把女人送出去。
最后画面定格在他瞳孔倒映出的群尸残缺扭曲的面孔中。

(二)核爆后的世界
由于多年前引发的尸潮,世界各政府决定各处定点投放核弹。虽然尸潮得到了有效的抑制,不再像以前那样大范围爆发,但也偶尔像瘟疫一样,对重建后的世界造成了一定经济和生态上的破坏。
这个世界除了少量核心区域以及高层人士还是曾经的“普通人类”外,大部分的平民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变异和辐射病,因此全身如焦炭黑乎乎的人,或者一触即碎的物种也是存在的。渐渐被习以为常了。
而一个是否“正常”的血统,往往就是区分那时候社会阶级的标准。
祸不单行的是,由于上一次大面积投放核弹散射出去的能量,暴露了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现在的地球不仅有各种或扭曲古怪、生命周期极短的变异生物,有的甚至带有相当的危险性。还有一些不可提及的外星存在已然降临。
比如,河流附近以及一些潮湿的地带常常会钻出十数层楼高的巨噬蠕虫,这还这是目前可以观测到的它们伸出地表的部分。它们的体内存在着一圈一圈的利齿,随着它们快速的蠕动而旋转,这架势就像,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疯狂旋转的绞肉机。无论是在陆地还是在水中,如果离它的口器太近都只有死路一条,那架绞肉机旋转起来的吸力会卷起一阵强大的羽流,将周围一切都吸进去绞碎。如果没有对应的手段和器械,比如短距离传送器(俗称瞬移装置),没有这些特殊手段的人类,想要从地面上安全渡过那些不确定地带最好……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吧。
因为陆续出现各种可怖生物,人类的居住范围会以相对的手段隔离开,或者干脆远离这些生物出没的地带。

而我是一个小女孩,“普通的”、“人类”,没受过辐射和变异病毒什么的。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我的出身是什么高层显贵或者人类精英的后代,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女孩。没有经过外界这些灾难般的洗礼原因很简单——
我是被外星人养大的。
说他是外星人也不确切,他虽然外表和普通人类相似,有着维多利时代绅士般的傲慢与优雅,但是他基因里盘旋着的确确实实是远古时期降临地球的外星种族的序列。
在他的庇护下,我得以平安的长大。但是在有一次的事件上,我们意见出现了分歧。
我偷听到了他和一个戴着黑礼帽的神秘人的对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已经可以推测出有人推波助澜,我们所在的A市即将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尸潮,而且病毒还是变异改良版的。他准备放任不管,甚至想把水搅得更浑一点,这样实验的结果才会更出乎意料、更完美。
他决定举办个活动,主要内容就是模拟甚至恶搞丧尸潮的大爆发为背景的各种抓捕躲避障碍赛跑什么的,让所有参与地平民以为只是一次活动甚至是节目效果。我无法坐视不理,即使这个世界曾经被人类折腾得满目疮痍,但是我内心还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吧。
他只嘲笑我愚蠢浅薄,无法理解这场“秀”对于物种进化多样性地进程有着多么大地促进作用,并且逼迫我去观看活动的开幕式。我反抗,想要通知民众逃离,未果。他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只是因为觉得有趣才养我到这么大,真要说什么感情,不听话的宠物,说丢也就丢了。
而且实验品,多我一个也不多。

他把我丢到了他祖先一族的捕食者——一种类似修格斯样貌,但比其有着更快的移动速度和猎食欲望的外星物种的出没地。并说如果我能活下来再考虑和我玩点有意思的。

那是一个荒废的街区,有些残垣断壁和楼房的废墟,现在已经成了不可名状生物出没的领地。
但因为周围有丰富的矿物资源,而被联合政府用类似于驱鲨剂之类功效的干扰波,隔离开来。但也只能做到驱赶,没法杀灭那些生物。离这里十几公里外就是变异人劳工们的居住区。
我遍体鳞伤,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却在一个转角遇到了一只闻声而来的丧尸笑面狗。也可能是被我身上鲜血的味道吸引,它开始冲我疯狂撕咬,前有笑面狗后有类修格斯,慌神之下,我的左手被撕扯了下来,鲜血喷射得到处都是,更加引发四周一波接一波的翕动声和黏糊糊的蠕动声。在即将被大波怪物分尸前,我强忍痛苦拼命躲避着,想起了身上应该还有个短途传送装置——它有着水晶吊坠的造型,是他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只是时间有点久远了,不知道里面剩余的能量还能用几次。来不及感伤那么多,我意识已经开始恍惚起来,再加上不知道该确切传送到哪个坐标,于是只能启动紧急传送功能。这个紧急传送当初就是为了从巨噬蠕虫之类的生物身边逃生所开发出来的功能,其实跟胡乱传送差不多,说不定会直接传送到怪物们的老窝里去,完全就是在拿命去赌。
由于精神力在不断地流逝,我闪现了几次之后,终于移动到了一个铁皮房子的房顶。离荒废的危险区有一段距离,这大概是个有大量变异人和生物共居的街区。几次的闪现,让我好像看到了大街小巷的熙熙攘攘,和正常人类居住区截然不同的热闹景象,有些奇形怪状的人和动植物。这里没有什么特别高的建筑,都是也平房,有的甚至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屋。大概在他之类的旁观者看来,这些不过是可悲的贫民窟,是像下水道一样污浊不堪的地方吧?
夏天的阳光很热,在铁皮房顶的我仿佛置身一块烙铁上,炙热的温度加速了我血液流失的速度,同时也让我直接贴在它上面的那部分皮肤隐隐地散发出糊味。我已没有精力再去启动项链了,几条街外,那群怪物循着我移动时的血迹,冲破干扰装置跟了过来。
这将是一场惨烈的大屠杀。
明明想拯救大家的,最后还是牵连了这么多无辜人进来。
我阻止不了。
我什么都做不到。
抬起眼皮看向自己被撕扯过,血流如注的,仅剩的左手根部。
各种骚乱不堪,惨叫与救命的呼号离我越来越近了。
是我先血尽人亡呢,还是被那些怪物找到吃掉呢?
突然就有些百无聊赖了。
也不知该干什么好,继续仔细端详着掌根。在那被撕裂得不规则的咬痕旁,瞳孔有些涣散,集中精神开始变得艰难……终于,我看见了,那是一幅印记的一角。因为左手被咬断,加上鲜血模糊,已经残缺不清了。
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他有着微微黝黑的皮肤,如大海般浩瀚无际的神话知识储备量。我早该猜到了……
他一直那么冷静,视一切为等闲,操纵、游戏人间。
可笑我当初被人类渺小卑微的情感、所谓的少女心、所谓的“爱”迷了眼。
从一开始我就被标记了。
是他,在我手上画上的祭品标记。
我,
逃不掉了。

最后一瞬间,只来得及听见一声雷鸣般的巨响。
整个铁皮屋子被可怖地外力撕碎顶翻,然后一起被席卷绞碎了下去。
(下篇完)
2017年1月20日1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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